在《知否》中,顧廷煜與顧廷燁明爭暗斗十幾年,最終以顧廷煜的低頭而告終。
顧廷煜病入膏肓之際,寧肯低頭承認錯誤,也要為女兒嫻姐找座靠山,為此他得罪了整個顧家,乃至小秦氏。
而顧廷燁和明蘭也答應,只要邵氏母子安分過日子,他們定不會為難大嫂和侄女。
顧廷煜病逝后,明蘭待邵氏和嫻姐視如己出,不僅騰出院子供邵氏母女居住,還替嫻姐找私塾,教她看賬管家,為她謀個好前程。
這些事樁樁件件足以看出明蘭的真心,也明擺著告訴邵氏,若想好好過日子,就放下從前的仇怨。可邵氏偏不,她背地里勾結小秦氏,險些毀掉顧廷煜拼死的謀劃。
01邵氏到底有多愚蠢?
邵氏是顧廷煜明媒正娶的妻子,多年來照顧體弱多病的丈夫,很少摻和盛家的紛爭。可邵氏再不參與,也知道丈夫的病根源自白氏,自然跟著恨起顧廷燁。
邵氏很清楚,倘若顧廷煜身體健康,會和顧廷燁斗到底。只可惜,天不遂人意,顧廷煜支撐多年的病體,終究抗不下去了。
在病入膏肓之際,顧廷煜擔心妻女將來會受小秦氏利用,不惜拿出盛家田契、錢財一一交給顧廷燁,并為多年的明爭暗斗低頭,這樣的目的就是為替妻女找座靠山。
顧廷煜過世后,明蘭將邵氏母女接到澄園居住,不管是吃穿用度都不曾克扣,還替嫻姐找了私塾。
只不過,每日得安排看護、出行車馬、隨行仆役跟隨,邵氏得知有這麼多事宜需要銀子打點,不禁煩憂起來。
可明蘭卻說:「大嫂子,不妨事的。到時叫嫻姐去我那兒,和蓉姐一道坐車出門便是。一應隨行的侍衛家丁,還有粗實婆子、仆役,都是現成的...」
蓉姐聽后,滿臉笑容,立即給明蘭行禮道謝。看到女兒開心的樣子,邵氏不禁悲從中來:「 我可憐的女兒,好端端的侯府嫡出大小姐,如今還要去討好個來歷不明的野丫頭!」
明蘭真心實意為嫻姐謀劃前程,可在邵氏眼里,不過是嫻姐討好蓉姐得來的好處。
不僅如此,明蘭生團哥時,小秦氏有意縱火燒澄園,明蘭命懸一線之際,邵氏竟冷眼旁觀,幸好嫻姐命下人婆子紛紛趕過去救火,才替明蘭解了燃眉之急。
後來,明蘭懷了二胎,接近臨盆時,小秦氏再次上門找茬,明蘭躲著不相見,誰知邵氏竟說:「 這怎麼成?好妹妹,若你身子不得勁兒,請太夫人過來看你也是一樣的。」
明蘭瞪大眼睛,兇狠說道:「我不去見她...她又想來害我了我絕不見她!」
小秦氏縱火害明蘭之事,邵氏心里一清二楚,甚至知道小秦氏想拿捏明蘭,但邵氏邊享受著明蘭的優待,邊替小秦氏說話,首鼠兩端,左右搖擺,實在讓人難以氣憤。
為此,明蘭逼邵氏做出抉擇,逼她站出來,替自己與小秦氏對峙。可邵氏卻滿腹怨氣:「 我的兒,娘怎麼攤上這事了?這好好的,跟我什麼相干?怎麼會...」
嫻姐看出母親邵氏內心的猶豫,便說道:「其實,娘去不去外頭應付太夫人,咱們也早得罪她了。」
邵氏驚道:「這話從何說起?娘進門以來,自問從未對太夫人有半點兒不恭呀。」
嫻姐輕輕嘆了口氣:「 娘,當初爹為我們做了些什麼,難道你看不明白嗎?不肯過繼三叔的兒子為子嗣,退還祖父給二叔的田地、銀兩、親筆上書宗人府,請立二叔承襲爵位;臨終前,更是當面列清侯府家產,更對族人說什麼兩位叔祖父是早分了家的。
明著看來,爹爹是為了勸二叔回心轉意,保住侯府爵位,實則爹爹都是為了娘和我!爹爹這是拿四叔祖父、五叔祖父,還有太夫人,換了我和娘日后的尊榮富貴呀!
這事連我都看得出來,何況太夫人?到了這會子,娘還指望她能不記恨爹?唉,娘,爹早就替咱們選好投靠哪邊了,娘還有什麼顧忌的?」
顧廷煜的低頭,為的就是妻女能得顧廷燁庇護,不至于被小秦氏當槍使,就連嫻姐都看明白的代理,邵氏竟還妄想兩不得罪,好讓自己高枕無憂。
這麼愚蠢的人,難怪會被人利用。
人都是趨利避害的生物,遇見危險的事,最先想著避開,這是人之常情。
然而,聰明的人,懂得分析形式的利弊,進而思考出最合理的處理方法。而愚蠢的人則不管形式,只知一昧逃避,最終連自己都搭了進去。
02邵氏拎不清的下場
經歷過種種事情后,明蘭以為邵氏看清當前的形式,知道自己的處境,也知道該站在哪一邊。
可明蘭終究高估了邵氏。
京都大亂,侯府被一伙賊人圍攻,明蘭早早安排人手防范,并將家中老小安頓好,也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。
誰知,邵氏用一對鐲子,收買明蘭的貼身女使碧絲,讓她供出團哥的藏身處,間接告知小秦氏的眼線,最后被賊人尋到團哥,幸好蓉姐性子剛烈,與賊人抵抗到底,才沒有傷及團哥性命。
事后,邵氏心虛不已,上前道:「弟妹,我...我都怪我糊涂...險些連累了團哥...倘若哥有個好歹,我...我真是沒臉見你了。」
邵氏啜泣了會,原想著弟妹素來脾氣好,就算心里還有氣,當著眾人的面也會給自己一個台階下吧!誰知左等右等,也不見明蘭開口說些寬宥的話。
沒過多久,明蘭當眾處置了背叛澄園的任姨娘和碧絲。邵氏看到明蘭的果斷,早已嚇得冒冷汗:「弟妹,你別嚇我,這回是我錯了!是我不好...我...」
明蘭逼問道:「大嫂究竟哪里錯了?是不該聽任姨娘的攛掇,還是不該不聽我的話?」
邵氏一下就被問住了,頓時憋得臉色黑紅。
明蘭步步緊逼:「 大嫂錯處有二,一者,不肯信我;二者,又太易信旁人!歸根結底,大嫂子就是信不過我。任姨娘說我拿你們放在明處,是做了團哥的幌子,你其實很信的吧!
老實跟你說,我心中最防備的其實就是太夫人那頭!反賊那頭又不是她開的,能來搗亂的人數也有限,我怕的是明槍易躲,暗箭難防!
這府里使喚著多少先前的老人呀,人心叵測。府里亂做一團時,婆子、丫鬟們進進出出的,一支簪子一包藥,一塊石頭一根刺,團哥多大,能防得住嗎?可事發之前,這種誅心的話我能說嗎?」
邵氏欲哭無淚,幾乎要給明蘭跪下了。她癱軟在桌上,哀求道:「弟妹,是我豬油蒙了心,有眼無珠,不識好歹,若...若真...我給團哥賠命吧...」
明蘭冷冷道:「 我不會叫大嫂子賠命的。我素來喜歡嫻姐,便是侯爺不喜,我也有心給她將來謀個好前程。可團哥兒若真叫你害死了,你覺得我會怎麼想?」
提到嫻姐,邵氏才知后怕。倘若團哥真有個三長兩短,顧廷煜為嫻姐謀劃的將來,也因此斷送在邵氏手里。
寫到這里,不禁感慨:與拎不清的人相處,真容易壞事。
一個拎不清的人,或許他沒什麼壞心思,但容易被人攛掇,最終誤入歧途。
一個拎不清的人,對人對事沒有是否對錯的準則,全憑好惡做事情。
一旦發現自己的利益被觸碰,不管形式如何,她都沒法理性做出判斷,最后連累的只會是身邊人。
所以,生活中有這種拎不清的人,最好的方法是遠離她。